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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四周目(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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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四周目(67)

“小娘子,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守衛在瞧見了清池的臉後,語氣還是那樣的冷硬,不過要是其他人跑過來, 早就直接動武驅趕了。

當然,一般人也不會出現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就是了。

“兩位大人, 我是這府裏的, 可容許我進去一趟?”清池有些著急地說著, 神態裏都可見她的緊張。一張明艷玉容煞是楚楚動人。守衛卻皺著眉看著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若是這府裏的人,進去了可就再也出不來了。”那銳冷的視線, 就像是野獸一樣無情。

另外一個守衛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走不走!”

清池道:“有人為我作證。”

她看向身後,不知何時, 就在街口已經駛來了一輛馬車,那馬車全身是古樸的黑紅, 圖案是一只展翅欲飛的鸞鳥, 一看便知是來自儀鸞司的車駕。車軲轆過來, 駕馬的儀鸞司親軍一看便知是不好惹的人物。

“駕——”

這輛馬車的出現,也馬上調走了守衛的註意力, 這時對清池的忍耐就更加低了。

守衛好言好語地道:“你還是快走吧, 不然一會兒可走不了。”

“什麽走不了!”那駕車的儀鸞司親軍把車一靠, 語氣不善,視線也落在了背對著他們站著的丫鬟。

“這誰,膽子倒是蠻大的。”這儀鸞司親軍說了這麽一句, “還在擋路……”

只他的話語才說到了一半, 馬車裏的少年人已經掀開了簾子,一張精致美麗又兇狠陰鷙的容顏也露了出來, 他在瞧見那道清瘦熟悉的窈窕背影時,眼底就爆發了驚喜, “池姐姐……?”

那丫鬟打扮的女子回身,淡淡的哀愁、煩躁以及聽到他稱呼的驚訝。

她定定地瞧著他。

謝瓊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馬車,健步沖到了她面前,“池姐姐,是我啊。”

他在發覺她左右沒有陪侍的人後,眉頭也是緊緊地皺了起來。

就連那兩個兇巴巴的守衛在瞧見了這位爺的作態後,恨不得把腰彎得更低,“卑職參見殿下。”

額頭上都起來冷汗了。

謝瓊玖瞪了他們一眼,看向清池卻是少年那種純真的笑顏,特別能迷惑人的眼球,“池姐姐,你怎麽過這裏來了?”

“元兒?”這畢竟還是他們第三次見面,第二次見面在千軍萬馬之中,當時情況還那麽奇怪。

清池抿著嘴,有些不安。

謝瓊玖哪裏能不明白她過來是做什麽了,“池姐姐,你別擔心,李家人沒什麽事,倒是你,瘦了很多。”

謝瓊玖的目光寸寸掃過她的身上,那肆無忌憚的,就是門口兩位守衛都緘默地當做什麽也沒看見。很快,他們就吃下了這個大瓜,恐怕這位就是那位李家養女,顧相如今的夫人了。這……怎麽又和混不咎的十四皇子殿下扯到了一塊兒?

而謝瓊玖下一句話,更是令他們心叫不好:“池姐姐,你若是想要見他們,我帶你進去便是。”

這十四皇子成功地得到了這位顧相夫人感激的眼神。

守門的兩位是恨不得自己什麽也沒看見,當然,他們不敢攔的,如今在盛京裏這位從民間回來的十四皇子在皇帝那裏隆寵正渥,誰敢傻不拉幾地得罪他?

只有跟著過來的儀鸞司親衛頭大得不行,在謝瓊玖勸說著這位美人走進安定伯府的時候,他頭鐵地站了出來:“殿下,恐怕這位姑娘進去不合適吧?”

“本宮親自陪她進去,還有什麽不合適的?”謝瓊玖就只那麽瞧他一眼,這位向來以容色出眾而出名的皇子,臉上還殘餘著溫情的笑容,卻足以讓親衛後背發涼。

清池低垂著頭,臉上神情楚楚。

“池姐姐,走吧,咱們進去。”謝瓊玖轉身和她說,輕柔柔的聲調。

清池點頭,“元兒,有勞你了。”

她全然一副心不在焉,早就飛進了府裏的樣子,謝瓊玖卻一點也不生氣,一路上反而是貪婪地把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清池自然不可能發覺不了,只不過在她設計謝瓊玖的時候,就知道了。她也不是第一次與這個小變態打交道了。

當然,她也懶得去想他到底在看什麽。

在發覺安定伯府裏邊的變化不大,沒有她想象當中的情況發生以後,清池是稍微松了一口氣,她這一進來,馬上就被府裏的家仆們發現了,管家更是一見她就老淚縱橫,“五小姐,您可回來了!”

管家早就看見了清池身邊經常來府裏的謝瓊玖:“五小姐,若不是殿下經常照料著府裏,恐怕您都見不著我們了!”

管家這話不假。

就是清池也得承認,要是換了別人管著,安定伯府現在不死也得脫層皮。畢竟要是想要錢,想要克扣,把死了前後門,就能讓裏面的人叫天不靈叫地無能。

清池只好感激地瞧向謝瓊玖,少年臉頰有些發紅,隨意擺擺手,“這都是小事。”

管家的視線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小姐,老爺夫人他們一直都想著你,我現在就去——”

“爹爹娘親近來恐怕受驚不少,別驚住他們,我想先去見三兄。”清池止住了他。

管家恭敬地應了下來,這會兒這位五小姐就是全府的希望,就擔心她不管不顧了,畢竟人家也只是養女,如今又是顧相夫人,要是真的不管了,誰也拿她沒辦法就是了。

當然,五小姐素來就和三公子要好,現在過來了,定然就是不會不管李家的事。

管家便把嘴裏多餘的話全部都咽了下來。

謝瓊玖道:“池姐姐,你到是惦記著他們。”

他一副為清池抱不平的口吻,就仿佛是知道什麽真相一般。

在前往吞象閣的路上,清池認真地裝傻,只不過美人裝傻起來,總有那麽幾分天真的嬌憨。

“元兒。”

謝瓊玖喜歡她叫自己過去的小名,就好像他還是過去的元兒。比起謝瓊玖這個名字,他寧願是蔣元。謝瓊玖掩蓋住心裏那微些奇怪的情緒,望著面前這個女子,她仿佛就是與過去的日子連接起來的一場美夢。

“池姐姐,你真的是自己願意嫁給顧文知?”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清池止步,語氣就淡了下來,盯著他,頗有些不喜的惱。

謝瓊玖在和她這對視裏,主動退步了,撒嬌般的口吻:“池姐姐,你別生氣,我只是問問。”

“元兒,你也不小了,這樣的話可萬萬是問不得的。”清池在心中冷笑,明面上是無奈。

謝瓊玖自以為已經捕捉到了她的愁緒,眼睛都閃動著一種隱秘的竊喜。

等見到了李英,發覺他是真的瘦了好多,從前那樣意氣風發的人被困在這鬥室之中,只有一雙眼睛還是一如從前那樣明亮。

一瞧見了清池,他就皺起了眉頭,“清池,你怎麽來了!”

他是歡迎清池的,第一瞬間是高興,可是很快知道她一個女子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安定伯府裏,更何況陪他過來的還是過去的蔣家小子。李英心情覆雜。

“三兄!”清池有些激動地瞧著他,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瘦了好多。”

“我哪裏有瘦,你可別胡說,你就是太久沒有見到我了。”李英張口就來,對上清池朦朧的淚眼時,語氣也軟了軟。

李英撫摸著她發,哄道:“家裏都挺好,見著你沒事就好。”

李英又向謝瓊玖要跪,被他給扶了起來:“李英哥哥,你可不能在池姐姐面前跪我。”

“殿下。”李英有些苦笑,看了一眼清池,眉頭有些細微的皺紋。

清池輕輕地向他搖了搖頭。

“三兄,府裏如今如何?可有哪兒需要上我的?”清池生怕他不肯說,一連問了好幾次,一再確定。李英瞧著她身上的丫鬟服飾,就在心底暗暗地嘆了一口氣,視線落在了一邊乖巧聽話的謝瓊玖,心裏是怎麽也忘記不了那天這位十四皇子殿下笑著把一個插手進安定伯府的守衛給剁了手的,這可不是一個良善之輩。要真的是一個乖巧聽話的,早在得知自己私生子身份,蔣國公夫人和今上私情的那

時就該崩潰了。

當然,也許就是知道了這些腌臜事才變態的?

李英是一點都不願意自己的妹妹和這樣的人來往的。

但顯然,她主動闖了進來。

“有勞殿下照料,府裏一切都好,清池你就別操心了。聖上雖然奪爵了爹爹,可也知道咱們家是不知者無罪。”李英這樣說服他,可是說出這樣的話,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勉強。

是啊,就連自己也說服不了。

這可是謀逆案,池兒既然是嫁出去的女兒,就更加不要摻和進來了。可惜這樣的話,是不能和清池直接說的,而也因為多了一個謝瓊玖在,他更加不能說了。

清池看得出來,但她裝作沒看見,她要依仗謝瓊玖,就要以情動人。

清池落淚,那淚珠都濺在了李英的手上,有些滾燙,也叫他心裏發酸。

“池兒,你不該過來的。你是顧相的夫人,瞧你現在這身打扮像什麽樣子!”李英急躁地說著,見她哭了,更是手足無措。

“若我不來,你們該如何?”

一邊的謝瓊玖看不下去了,“池姐姐,有我照料著他們呢。父皇不叫顧相沾手,他自然不敢讓你過來,可我被點了,你別擔心。”

謝瓊玖見了她落淚的樣子,滿心的憐惜。

可惜,作為兄長的李英也在這兒,他倒是不好去擦她的眼淚,拉過來輕語安慰。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說著這樣誠摯的話語。

李英臉色有些陰沈。

不過就在這時,平靜的吞象閣很快就因為安定伯,不,是李家夫婦、長房夫妻的到來而熱鬧起來了。

“殿下——”稱呼著謝瓊玖那叫一個熱絡。

昔日趾高氣揚的安定伯夫妻在瞧見了一聲丫鬟服飾的清池後,先是驚喜再是失望,不過發覺了謝瓊玖親近的態度後,還是把她當做了一棵可以遮風擋雨的大樹。

清池也樂得和他們做出父母慈愛女兒孝順,一副膝下承歡的樣子。

她多掉了幾顆鱷魚眼淚,權當是償還過去幾世的養育之情了。

最後臨走的時候,都是執手相望淚眼。

李家人出不了府,只在臨門的臺階前止步,“池兒,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安定伯眼裏都是明晃晃的暗示,安定伯夫人倒是勉強一笑,低聲握住她的手道:“好好保重。”

視線又在她身上那黃綠色的丫鬟服飾上落了幾眼,帶著幾分的擔憂。

“爹,娘,我會的。”清池低著頭,紅著眼圈,然而那雙眼睛裏全都是嘲諷。

也許李蓉蓉不是他們親手害死的,確實被他們被活活逼死的。

他們這樣的人,反而幸運地能活下。

呵,若不是因為三哥哥,她也根本不想管這爛攤子事情。

在李英依依不舍,再三叮囑的目光裏,清池走出了安定伯府。

又被謝瓊玖請上了儀鸞司的馬車上。

“池姐姐,李嘆的事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只能算是蒙在鼓裏的人。”走在她身邊的謝瓊玖觀察著她的臉色,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清池只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元兒,你能……”

清池吞吞吐吐的。

可謝瓊玖做這些,可不就是為了這一刻。當然,自從他回到了皇宮以後,就變得很有耐心了起來,就是這一刻,明明心裏恨不得趕緊答應她,可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他瞧著她,神態溫柔而認真。

“池姐姐,你有什麽想說的,盡管同我說,若是我能做到,定然也不會看著不管。”在她欲言又止,淚目閃閃的時候,心疼的謝瓊玖還是給出了這麽一句能夠順著桿子往上爬的話來。

清池便牽住了他的手,有些緊張地道:“元兒,李家的人牽扯進了謀逆案,實在無辜,我那大兄、不,那燕賊一直以來似乎想要報覆李家。”

可能是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她瞳孔都微震,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像是被秋風吹落的一瓣花。

謝瓊玖知道讓她一個女孩子經歷這些事,本來就很不容易了。

他按住清池的手,哄著道:“池姐姐,我信你,我當然知道。其實事情的來歷是這樣的。”談起逃走了的“李嘆”,謝瓊玖的臉色也是相當的難看,甚至是冒出了心火。

“他啊!”謝瓊玖有些冷嘲熱諷地說著:“很有可能就是燕賊首領,小燕王。池姐姐不知道,祖上那位安定伯曾經狠狠背叛了燕室,為我先祖帶路,只是沒有想到小燕王竟然恨到了甘心埋伏在仇人家為義子。”

謝瓊玖幸災樂禍的態度昭然若揭。

清池眉頭一跳,這一條消息一直沒有查到,終於在謝瓊玖嘴裏說起,她才能聯想起來,李嘆,不,應該是小燕王風辭淵為什麽要這麽做了。

清池楞楞的樣子,謝瓊玖以為嚇著了她,語氣甜軟地道:“他不敢再來的。”

清池勉強一笑。

“元兒,這樣說我三兄他們是沒事了。”

謝瓊玖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啊。”

清池這會兒完全不能冷靜了,臉色白得像是朵梔子花般的,靠近了這帶著毒的少年,“元兒,你可一定要幫我,三哥哥他從前就對你好,你還記得嗎?”

“池姐姐,我當然知道李英哥哥人好,也不希望他落入這趟渾水裏,可——”謝瓊玖假裝有些為難,其實心底早就已經樂開懷了。

清池緊張地扯住他的衣袖。“元兒……”

“好罷,池姐姐,我知道,這府上,你在意的只有李英哥哥,便是為了他的前途,我也不能叫大理寺那邊定了李家的罪。更何況,李家這次實在是慘遭仇人報覆,並非是刻意窩藏燕賊。”

清池松了一口氣,望著他,欣喜地道:“元兒,多虧你了。我可真不知道該如何謝你了。”

謝瓊玖私下握住她的手有些用力,清池忍住了剁掉他手的欲/望,他笑得羞澀,仿佛真是不堪誇的少年,那精致艷麗的容顏足以艷殺天下。

“池姐姐,你若是能夠多想想我……”語氣甜得發膩。

他直溜溜的一雙黑眼睛像是兩只魅麗的蝴蝶掠過了清池的心上。

清池有些煩惱,從他的手裏掙紮了出來,就像是在獵網下蹦跶的獵物,渾然不知危險一般。

當然,這是在謝瓊玖看來罷了。

“元兒……!”她有些惱怒,卻又有些脆弱,瘦削的頸項仿佛易折的一朵蓮花。

眼見著氣氛冷了下來,謝瓊玖馬上笑道:“我是和姐姐你開玩笑呢。姐姐過去照顧我那麽多,如今終於可以靠著我了,真是元兒的榮幸啊。”

他摩挲了一下指尖逝去的溫度,留戀而又陰暗地想,顧文知要是知道她來求他了,該會怎麽想。

呵呵,那一幕一定很有趣。

在清池等待的擔憂裏,謝瓊玖收起了自己的變態,安撫般地道:“池姐姐,我會盡力救下李家的。”

清池松了一口氣。

一路上,謝瓊玖為了叫她不要多想,經常說起從前小時候的樂趣逗她笑,可不知不覺還是到了顧府所在的街道,當外邊的儀鸞司親衛提醒的時候,他語氣都煩躁冷漠著。

“知道了!”

謝瓊玖轉頭對清池道:“池姐姐,我便送你到這兒了。若是以後再想去安定伯府,你報上我的名字便是。”

“元兒,我先謝你。”

謝瓊玖本還想扶著清池下去,真把她當做弱柳扶風的小姐了,清池只是一笑,挽著裙擺,利落地下了馬車。

謝瓊玖失神地看著這一幕,嘴角的笑弧很深。

他攬著車簾,魅麗容顏在陽光下卻有一種深墜的陰暗,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也拉入深淵。

“那池姐姐,咱們下回見。”

*

看著那輛馬車遠處,清池臉上的柔弱溫軟頃刻之間就徹底地消失了。

玄冥從街道一側繞了過來,“小姐。”

“差不多了。”

她上了雙重保險,為的就是保下李家。

最重要的是,不讓李英因為李家的倒下,毀了自己的前途。

趕在天黑之前,清池回了顧府,又和正好過來找她聊天的顧芹新說了一會兒話,這丫頭欲言又止的,果不其然問的就是李家的事。

她還真把清池的沈默當做是無能為力,又想起自家爹爹素日來的明哲保身,不免為清池抱屈,“爹爹也真是的,怎麽也幫你問問。”

清池溫和地道:“也許這事,顧大人也為難。”

“那也不能——”

“那也不能什麽?”晴雨閣的內室被人攬起了那道暖布簾子,隨著這道沈穩的聲音響起,剛換下一身官服的顧文知大步走了進來。

顧芹新一屁股墩地起來,簡直就像是下邊起了火苗星。

哆哆嗦嗦地,小聲吧唧:“爹爹,您今兒回得這麽早啊,那您和母親聊,孩兒先下去了。”

她沈沈靜靜地朝顧文知行了一個萬福禮,衣袖裏擡眼眉瞧著他,只見她這老爹爹一貫沈肅端正,只一雙黑魆魆的眼睛望著她。

心虛的顧芹新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新兒,你今年十六及笄,往後還是要慎言。”

“爹爹說的是!”顧芹新馬上接著。

“你去吧,晚些時候一起用膳。”

顧芹新相當跑得快。

清池暗暗地翻了一個白眼,只覺得今天一天還真是刺激,應付完了小的,還得來應付這位大老爺。

清池的目光有些飄忽地落在他身上,在接受他詢問的眼神後,她還是忍耐地道:“我給你倒杯熱茶暖暖身子骨。”可她還沒走到茶桌,就被他拉住了手,清池扭過身來,對上他探查的目光,她只是輕輕一笑,“夫君,這是怎麽了?”

顧文知打量著她,確定她是真的沒有生氣後,心裏莫名地有些緩了下來。

手裏的柔荑暖玉般的溫柔,叫他不願意失了。

“清池,你家的事,我記得的。”顧文知瞧著她低著頭,無限委屈的樣子,更是軟聲道:“你三哥哥的官職現在也還留著。”

清池有些錯愕,他還願意管?

但她擡頭瞧見顧文知眼裏掩飾不住的疲倦,心頭就淡了。

她笑了一下,眼睛都像是發光般美麗,激動地抱住了他,“夫君,勞你費心了。”

不管如何,她知道了,她永遠也不可能是那個坐在家裏等待著答案的女人。

這一次或許她是幸運的,但誰知道下一次呢?

她寧願自私一點,無論怎樣去做,總歸事情的進展在她心底,若是成功,自然歡喜,若是失敗,沮喪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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